電報傳來媽媽的死訊,她走了,是昨天的
事還是今天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無
所謂。
老人院的員工要打開棺木,給我看一下媽
媽的遺容,我說不需要,他聽後十分錯愣。其
實看與不看,真的那麼重要嗎?
守靈的晚上我只是沉默的坐著,沒有哀傷
、痛苦、錯亂、暈眩,更沒有流淚。如此巨大
落差的行為,超出了眾人原先應有的預期。
我告訴新相識的瑪莉,昨天剛參加過媽媽
的葬禮,她感覺難以置信。當天晚上我們親熱
過後,她問我是否愛她?我說好像不愛,這話
似乎傷了她的心。
有天,瑪莉問我願不願意和她結婚?我說
無所謂,如果她想結,那就這麼辦吧。接著她
想知我是否愛她,我答案和上次一樣,問題本
身沒有意義。
我想我大概不愛她,但這不是重點,既然
她喜歡,結婚又有何不可?有人說婚姻是嚴肅
的事,但我不這麼覺得。
故事主角莫梭,不是故意要跟別人不一樣
,只是做不到完完整整的自我掩藏,也因這樣
的缺陷,為他帶來了致命的災難。
很多時候,我們的真實情感和別人的設定
有差距,但往往我們假裝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當這種差距出現時,我們會選擇迴避自己的感
受,找出藉口來將真實予以掩蓋。
我們的社會是由「不誠實」的人來組成,
為了合作也好,為了共存也好。大家從小便有
一種協調能力,在交往中表現合適的「自我」
,不自覺間埋藏了自己的「本我」。
大家也擁有「不誠實」的人生經驗。那麼
人生意義?你想要自己的還是別人預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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